【银胜/光翔】空城（十）
•本篇主本尊银胜，光翔只是前提而没有描写注意
•小学生文笔
•V本尊性格捏造注意
时空撕裂的痕迹逐渐在两奥身后愈合，那种怪异的错乱感也徐徐褪去。
地底世界几乎千年不变，这十几年前的胜利密地并不与日后有多少不同。同样幽蓝的水晶将光柔在黯淡的穹顶和土石上，一切是那么熟悉。
而几百米开外的那座远远的城池则是Ginga所不熟悉的，熟悉它的人却只能在记忆里找到它的影子。
Ginga看向身旁的Victory。他凝望着远方，却像是透过那座城看它后面似的。
Victory的这种眼神，Ginga很熟悉。不知是地底生命体一脉相承还是什么原因，他和翔都有这种似乎能看穿的能力。他那样盯着Ginga的时候，像是有读心的意念似的——但不管怎样Ginga道高一丈，对他来说，那看似空洞的眼神背后对方的心迹暴露无遗。
他在忏悔。
Ginga脑中出现的第一个词是忏悔。
他知道他在悔恨什么，他知道他这种穿击射线般的目光和微微闪动的眼灯是在理智和情感之间徘徊的迹象。
“Victory，别想太多。”他也知道怎么引导他。“还有十几分钟，地上人就会下到地底，你和我知道该做什么。”
该做什么？带领人们疏散——时间上本不允许，要强的地底人也不会放弃守卫自己的家园。阻止战争的发生——那样的话，受灾群众绝对是地上人，不论怎样都有一方要自取灭亡。
就像Victory一开始所说的，这场战争绝对无法避免。你死我亡只是选一个的问题。
“问题的矛头就在于地上人的能源危机。”Ginga道，“但地下人绝对不会允许他们抢走胜利源晶。”
“有说服他们的可能性吗？”见Victory沉默良久，Ginga问。
“没有。”Victory这次毫不犹豫。紧接着他意识到这是Ginga在故意让他开口。他不会问这么蠢的问题。
“那单独说服翔的一家人就更不可能了，对吧？”
他又来了。Victory不想回答，他内心对于Ginga这种举止的疑惑越来越大。对方似乎随时都能读自己的心，却硬是要问他小孩子气的问题。
但Victory不得不承认，当时是自己要求只让两奥来到此时此刻挽救这座城的。他不明白为什么虽然Ginga有时让他深感困惑，但并肩行事时却那样让人安心。
不过这不是当下要紧的问题。
“不可能。”他回答，“翔的父亲是这座城池守卫军的将领，那条紫色项链就是他的。”
他停顿了一下。
“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单独逃离，因为那是在逃避职责。然而，如果他不逃离，他就不可能幸存。
他最后带领幸存的居民们躲进了一座空房，那块紫色水晶强大的生命平息力量也许让他们多撑了几天，但房子被废墟淹没，毫无生还之希望也是事实。”
说完之后他感觉很累。这些事实听起来那样沉重，他说着这些仿佛就是在陈述着自己的罪过，而那些罪过看起来又是那样的难以弥补，仿佛注定要让他痛悔一生。
“翔在哪里？”Ginga突然问。
“他……？”Victory愣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记忆闪电似的苏生。
他知道翔在那天阴差阳错地躲进了维克特利火炬神社，那封存的力量冥冥之中护住了他。他知道最后翔被找到的时候已经昏迷，手中却抱着维克特利火炬。人和奥的两个意识模糊不清，却命中注定地契合到了一起。
他终于想起。
“你不是什么都没有保护。”
那好像是Ginga的声音，又好像是他自己的。
Victory所不知道的是，Ginga的能力会影响他人的潜意识。也许日后的日子里他也不会知道自己封存的记忆是被这来自星辰的力量所召唤，那也许也是好事。
“想起来了吗？”Ginga的声音格外轻。
“人们并不知道沉睡的维克特利火炬在遇到被选中之人的时候便会激发出能力，或者说，那时人们还不知道被选中的人是谁。
“因为我们如果直接用能力保护居民，也无法阻止胜利源晶被夺走。屏障下的居民将会亲眼见证他们的生命能源消逝，这太残忍了。
“因此，自然地看着他们奋战到最后一刻——这同样残忍，但别无选择——再将包括翔的家人在内的幸存者引到维克特利神社，是我们唯一能做的事情。”
眼前似乎突然明朗。
Victory不由自主地看向Ginga。那种安心又让人不安的感觉再一次围绕了他。
Ginga对地底人的世界似乎了如指掌。他知道如果不让一生要强的胜利一族豁出生命战斗到底的话，或许这座城和这些人能够保留下来，但那传递至今的信念也许就会消失，而那个男孩，也许便不再是被选中之人。
某种程度上，一切都注定了；而某种程度上，未来能够改变——而过去，也能够为了未来而改变。
Victory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以后他说的话也许会越来越少，而这可能都是被Ginga似有似无的读心能力给惯出来的。
一声巨响撕裂了地底与天空之间的边界，也撕裂了宁静的空气。巨大的地钻旋转着突刺进来，整座城似乎都震荡着。
这是人类的力量。
Victory不知道该怎样直视用与地上人类先进的军事技术比较起来简直是孱弱的超能力拼死抗争的地底人，他们那样要强，却又那样脆弱。
简直就跟翔一模一样，也跟自己一模一样。
他转过身。
那战火中的嘶吼和拼杀声，十几年前在他的记忆里是一片模糊。他也从未想过它们会被他再次听见，如此清晰地再次听见。
煎熬。
那几个小时的等待宛如万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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